那些在外企的日子

最近比较忙，好久都没时间整理公众号，这是去年写的，终于给发出来了

‌ 2017.11.28
 ‌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工作三年，我一共跳过三次槽，你一定会很吃惊“靠，那么牛逼，一年换一个，有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吗？”答案当然是不容易，而且，想要找到好工作，更不容易。可能是我真的很幸运，每次都侥幸地找到了，但是我这个反面教材，不希望大家借鉴，因为刚毕业那几年，是知识积累的阶段，反复跳槽，一不利于技能的提升，二不利于自己职业的发展，那你一定很好奇:“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不断跳槽呢？”
‌ 大四下半学期，一次偶然的机会ibm招实习生，很幸运地通过了面试，在那里实习了将近半年，文化氛围愉悦，公司文化氛围自由和谐，最主要的是，它是世界五百强，这个百年企业也曾在中国辉煌了几十年，是的，我就是被IBM那三个大字给“骗了”。
‌ 至今依稀记得拿到offer的那时候的激动和自豪，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满的激情和动力，我以为，我此后的职业生涯将会在这里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转正之后被transfer到了另外一个部门，AR（Account Receivable）应收账款部门，通俗地来说，就是要账的，没错，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给公司收款的。看到这里的时候， 你一定想笑，是吧，要账的，哈哈。没错，就是要账的，就是通过电话，邮件联系客户，销售，pm给公司收钱的。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可想而知，当我温声细语，礼貌谦和地拨通电话的告知对方是ibm财务时，一般客户还是很客气的，毕竟ibm的名气还是很大的，可是试想一下，当我问你们欠我们百万，千万账款什么时候还的时候，那种尴尬的语气和场面，实在很难堪，当然，大部分客户都是很好的，基本上都会礼貌地回复在走付款流程了，也会遇到特别难缠的客户，就是不付，按照流程是要告知他们收迟付金的，这时一般就会激怒客户，容易对付的客户，一听就害怕了，立马就会付，难搞的客户当然就会暴跳如雷“收吧，随便收，你去告我们吧，反正没钱给你”，其中就有一个很牛逼的中国移动，一般国企流程是真的超级慢。你看，离职两年多了，我至今能对那些流程倒背如流。可见我对ibm（我们习惯叫他18m(模)）感情还是很深的，毕竟，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毕业兢兢业业地付出了我两年的激情和青春。你一定会很好奇，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是的，为什么还要离开呢？14年毕业那年，大连本科生的基本工资是2.5—3.5 k左右，18m比其他公司的同类岗位给的还高一些，我比同期一起实习的其他小伙伴还高200，她们是3.5k，虽然从入职的第一天起hr就给培训，薪资是confidential的东西，禁止公开讨论，当然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可是这对于已离职两年多的我来说，也不用再confidential，也就是说毕业后的起点还是高一点点的，毕竟是世界五百强，毕竟福利制度健全，毕竟机会多一些，毕竟可以见识一下外企的模样，当时的我的确是那么自豪的，如今想想真的是too young too enough。
起点别别人高那么一点点，可是从13年开始ibm就一直开始走下坡路，开始面临转型，开始研究云计算，大数据，那个时候的国内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全公司都用的ibm的商务笔记本thinkpad，说实话那个本是真的挺扛造，我入职后一直用的T430，用了两年多了，摔过无数多次，业务忙的时候能同时开10几个浏览器，10多个execel，同时登录notes，打开sap系统，一边电话，一边用sametime聊业务，可是那个本真的一点点都不卡，质量真的是杠杠的，ibm的名气也绝非浪得虚名。
你一定很好奇，ibm的笔记本不是被联想收购了吗？是的，没错，同时卖给联想的还有x86小型服务器，并不是被联想收购了，而是这两个东西赚来的利润，已经远远不能满足老外的野心了，ibm开始转型致力于研究大数据，云计算，watson机器人，运用于医疗行业，虽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依旧很牛逼，它的先进技术永远走在世界的最前端，国内的大型企业几乎都是它的大客户。联想每个季度向ibm支付的x86服务器维保费用数以亿计，国内四大行都用的ibm的大型服务器，它的东西贵，真的超级贵，可是为啥还有这么多客户呢？可能业界的口碑很好吧，质量杠杠地吧，不然，为何银行只用它的服务器呢？它究竟有多贵呢？有一个计次服务的合同款项客户迟迟不付，打电话去询问，被客户噼里啪啦一顿骂“你们ibm是抢钱的吗，我们只换了一个移动硬盘，你们报价单14万多，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去啊，我们跟你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才找你们更换的，这个移动硬盘其他地方才一万多块钱，你们怎么这么贵？”那个报价单清清楚楚地写着人工费+维修费+计时费+更换硬盘一共14万多，而且都是签过字盖过章的，不付也没办法啊。我是第一次认识到ibm的贵。
也许你会问你把ibm说的这么神，为啥还要走呢？这是我想要说的重点，一个企业牛逼，并不代表你所在的部门牛逼，即使你所在的部门很牛逼，也不代表你就一定很牛逼。至今为止，我可能不是一个专业的程序员，但我一定是一个专业的ARR，我熟悉ibm的整个后台流程，我熟悉AR应收账款的整个流程，我熟悉每一个合同的销售，每一个项目的PM，我能熟记每个客户的付款习惯，甚至能够准确地说出客户具体的付款日期，甚至我和有的客户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和client rep(客户代表)熟悉到一签新合同前就来问我这个客户付没付款，那个工作很枯燥，很焦躁，也很有意思，因为每天都像打架一样，每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大家都在激动地大喊某某客户又付了几千几百万，看着那一串串的数字，而我们的工资连那串数字的零头都不到，真的就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而且老板每天都在催促，你收回来多少钱，离目标还有多少没收回来，快打电话，快要钱，我们每天都在要钱。
我在ibm呆了两年，薪资涨了300，你一定会说“你一定没好好工作”，当然不是，这几年ibm的业绩不好，大批裁员，三年才会涨一次薪，一起入职进去的小伙伴有的两年一分钱都没涨，为什么不走呢？是因为相对比较稳定，工作也没那么累，福利待遇也不错。这里我想重点说一下外企和国内企业的区别:外企是从入职起就有假期的，一年12天年假，每个月可以休一天病假(不需要医院假条)，外地的有五天探亲假，结婚后每四年五天探亲假，十三薪，IT部门有的可能有年终奖。国内企业一般入职的第一年是没有假的，而且休病假扣75%工资，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内薪资80%，而外企在试用期内薪资也是100%支付，这是区别。
你会说待遇不错啊，为啥还要走呢，是因为那份工作，我一眼看到了四十岁，不想看她们每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要好的朋友明争暗斗五六年，每天上演后宫争斗剧，一个熬了八年终于熬上了manager的职位，薪资6—7k左右，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异己，我不愿同流合污，也不喜欢尔虞我诈，也不想为那一个manager的职位熬八年，甚至十年，于是，我纠结了半年，要不要辞职，要不要改行，工作两年，薪资涨了300，而那些刚毕业时薪资没有我高，并且从事IT行业的同学薪资已经翻了倍，那个时候，我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将来了。
于是，思考了大半年后，我果断辞职，去报了个嵌入式培训班，工作两年之后再次和那群94，93的小孩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学习，压力还是很大的，一方面没有收入，另一方面，学习的精力大不如从前，C语言嵌入式还是很难的。你一定会说你毕竟有两年工作经验了，肯定比他们有竞争优势啊，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他们刚出校门，有的是精力和劲头，而且听话，没有什么要求，最主要的是白纸容易描画啊。
幸运的是，培训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恰巧赶上了东软的一个车载导航项目大批招C基础，我侥幸面试通过了。是一个小协力公司外派去的，虽然从18 m离职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当我到东软的时候还是诸多不适应，真的，在外企呆惯了，难免会变得矫情的，因为18m太人性化了，早上上班从来不打卡，是弹性止的，而且level高的领导几乎很少去office，基本都是work at home，因为那个时候18m支持在家办公，通过电话会议，sametime沟通，今年18m才通知要求全部回office办公的。但是东软是要求打卡的，下班不打铃是没人离开座位的，而且上班期间手机是要锁起来的，对日项目小日本要求严，严谨拍照，所以相当不适应的。但是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我也很佩服我自己的勇气，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在想想都可怕，去年的8，9月份几乎每天都加班都半夜1点左右，每个月加班居然100多个小时，更可恨的是，协力公司不给加班费，也没有串休，在ibm的时候加班晚上可是1.5倍工资，周末可是两倍工资，这是外企和国企的差别，所以我觉得劳动法是用来约束外企的，外企的执行力度比较高。当然并不是夸赞外企，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一定会说，你这不是挺好的吗？居然转行成功了，是的，的确成功了，可是当中的辛酸苦辣只有自己知道，这里不想多说了，同时想给还未踏入社会的学弟学妹们一点小建议，毕业前一定要想好了从事哪个行业的工作，因为毕业的那两年决定了你以后整个人生的职业发展方向，转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它意味着你一切从零开始，而且要学习新的东西，融入新的圈子，进入新的环境，与小你好几岁的小孩一起竞争，甚至领着和他们一样的薪资。那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滋味，是并不好受的，因为他们会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才这个水平”，而此时的我并不想辩驳，也不想解释，我在ibm和客户，销售厮杀的时候，你可能还没出校门呢，可是对于这些，我只好闭口不提，毕竟，昔日的那些已经属于过去。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挺怀念在18m的日子的，我负责东区上海，江浙一带的客户，东区客户有钱，每个月收的相对比较好的，那个时候头上的光环也不少，而且，我见识了大外企的素养，我见识了那帮销售，pm，客户代表怎么报团搞定难缠的客户，我见识了老板们怎么动用关系让联想提前三天赶在月底支付出来3千多万人民币，见识了倒闭的公司如何赖账的，见识了老板如何携款潜逃，见识了贵州茅台，上海欣方拖欠18m 500多万两年多了一直未付，多次发律师函开庭打官司，在我接手的第二年，终于达成一致，最后少支付30万金额，把其他部分全部付清，见识了销售们每个月都会求爷爷告奶奶地来求我们“姐啊，求你们给批过了吧，这个合同客户好不容易同意签了，咱们后台流程走不通”，其实销售们还是挺辛苦的，但是挣得也多啊，几千万几百万的case比比皆是，所以不得不佩服，18m真的太牛逼，不然为啥都签那么大的单子，总能听到销售们向我们抱怨“tmd ibm后台的流程比客户都难搞”，可不咋滴，至少需要10几个部门审批吧，而我们是直接面向客户和销售的。所以他们一有事就来找我们问谁负责“求你们AR check给批了吧”，一个合同走了三个月都没签下来，“不行，这个客户信誉度不好，还有好几百万没付，已经被拉到了ibm的黑名单上，不能给过了，除非给一个明确的付款日期，并且要拿到cfo的 邮件approve”。你看，至今我还对整个流程倒背如流。当然我们和销售，pm，客户代表的关系的还是很好的。毕竟都是自己人，我们需要相互配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去哄着客户付钱，实际上最辛苦的应该是项目经理，最负责的也是项目经理，销售太滑头，签完合同拿完提成就不管了，（ibm的流程是签了合同销售就能拿提成了，有点不太合理，），而客户代表是既需要维护客户关系，又要协助销售签单子，还有帮忙去催客户付款，当然每个客户代表也就负责四五个客户，不像我们 ARR要看管100多个客户300多条case，如果客户超过仨月不付款，客户代表是要扣奖金的，最倒霉的其实是项目经理，项目经理既要在客户现场干活，又要和客户搞好关系，我们一般收不回来钱的时候就会找各户代表帮忙，毕竟他们跟客户熟悉，而且经常去客户现场，负责点的客户代表还好，一些大客户，比如交通银行，江苏农信，客户代表（client rep简称rep）和客户关系还是很铁的，毕竟一个大客户都维护了十多年了，但是大部分客户都和PM关系比较好，PM说话比较好使，毕竟常驻客户现场，需要找客户签项目验收报告，所以大多时候rep都会像滚雪球一样地把这个事情推给pm“你找pm吧，他在客户现场，让他催催IT部门，他们关系好”，每当我们找pm的时候，毕竟干IT的，比较实在，他们都很可以帮忙，偶尔也会抱怨几句“他们rep一天天闲的蛋疼，拿着提成还来找我们催款，他们都干啥了，更可气的是有的无赖客户不付钱把责任推给我们，说活没干好，还有扣我们项目奖金”，这个时候我们又得充当安慰师一边安慰一边哄着一边求着他们帮忙去催款，当然跟他们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体会到了他们那种很敬业的职业素养，当然我接触的都是东区的人，有些北方的客户和销售还是挺难搞，有同事在电话里干起来的，有被投入的，总之能干AR的，都是大神。所以每当有人问我喜欢敲代码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尤其是改出来bug的时候，特别有成就感”，她们都会一脸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转行来当程序员呢，”这个时候我都很想告诉他们“那你们一定没有干过敲代码以外的工作，你们一定没有干过销售，你们一定没有收过AR，不然相信你们一定会和我一样很热爱敲代码的，因为，程序员真的是最单纯的工作，你只要认真地敲好代码，做好沟通就可以了”，真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伤害，就不知道珍惜，敲代码真的比收AR号上千倍万倍啊。真的不骗你。
话题有点跑偏了，刚才说到了东软，改行后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地一帆风顺，在东软的半年，我只学到了皮毛，准确地说，我刚入门。刚了解了车载导航是怎么回事。可是就给我棒头一击，让我一下子跌入了人生的谷底。如果说当初是我果断决绝地抛弃了18 m，尽管是我抛弃了它，但还是很不舍的，可是，东软却无情的地抛弃了我，并且丝毫不留恋，就在去年春节前，我提前一周请假回家过年，过年的前两天，协力公司的hr突然给我发微信说“项目结束了，2月10号办离职”，怎么这么突然，还是我正在休假期间，太不地道了吧，而且还没赔偿，因为当时签的就是项目合同，项目结束止，hr表示要把我再派到松下去，年轻气盛又很无奈的我，真的很生气，真的厌倦了那种被派来派去的工作，一气之下，主动辞职，自己再去找。
当然那阵子真的十分不顺，彻底跌入了职业生涯的谷底，工作真的特别不好找，毕竟只有半年的开发经验，还只学了个皮毛，大连做车载的公司就那么几家，剩下的全部都是外派，真的烦透了外派，从2月10号从东软离职后，我就一直在不停地面试面试，几乎面遍了大连所有做车载的那屈指可数的几家公司，终于在3月初的星海春季招聘会上邂逅了NTT，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公司，回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也是世界五百强，而且是日本NO.1 ，上天真的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会给给你打开一扇窗，幸运的是，我过无关斩六将，侥幸通过了两轮面试，当收到ntt offer的时候，我喜极而泣，这份工作，来得太不容易了，真的，太心酸了，那段日子，不像过多提起，毕竟已经过去了，当然我也是做了好多准备工作的，比如把那些常被问到的技术题倒背如流。收到offer后，我回北京休了个小长假，故事从那里开始又翻起了一个新的篇章，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3.27顺利入职ntt，怀着远大的抱负和远大的职业理想，我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五百强ntt.如果说18 m是我的初恋的话，那么ntt是我的真爱，工作环境好，领导友善，同事热情，每年一次国外旅游，一次国内旅游，一年七天年假，试用期内也是全额工资，夏季海边烧烤，K歌，团建，一过节就发购物卡，电影券，鸡蛋券，有交通补助，餐补，取暖补，语言补助，女生卫生棉补助，到手的工资几乎和税前差不多一样多，如果说离开ibm不舍，那么离开ntt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舍的，这时候你一定会很惊讶，既然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跳啊，是啊，为什么还要跳啊，连我自己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稀里糊涂地就辞了职，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这个容不下外地人的大都市厮杀拼搏，每天挤两个多小时的地铁去上班，如果真的想要一个答案的话，我说是因为爱情，是啊，你一定会觉得很俗，是啊，就是很俗，而我也是一个俗人，我也居然也佩服我自己的勇敢，一向心里只有事业的我，面对爱情的时候，居然也是这么地疯狂，原来，事业和爱情，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今年从三月份开始，我感觉幸运女神在逐渐光顾我，人生像开挂了般，居然奇迹般地遇到了相濡以沫的真爱，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天真地以为事业爱情双丰收了，后来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你想拥有，你就得付出，什么都不是坐享其成的，你想拥有你的幸福，你就得放弃你安逸的工作。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大起大落，褪去外企的光环，我来到了北京这座大都市，开始了蚁族一般的生活，我选择了一个普通的平平的中小型企业，上班要打卡，迟到要扣工资，试用期80%工资，第一年没有年假，加班没有加班费，好在，5块的早餐，2块的午餐，免费的加班晚餐，很友善的领导，这些，已经足够了。而我也终于明白了，曾经追逐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名企的光环，外企的福利，都比不上如今内心的淡定从容，虚华的东西终究比不上内心的充实，我开始不再抱怨，我开始学着脚踏实地，开始一点点地从新开始，开始学习新的东西，开始学习新的技术，开始研究新的产品，开始钻研新的领悟，开始融入新的环境，开始进入你的圈子，开始学习慢慢地融入这个大都市的生活，我也奇迹地发现此时此刻的我，竟是如此的荣辱不惊，不再喜欢攀比，也不再喜欢虚无缥缈的东西，多了一份真实和淡定，倒开始崇尚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日子。
愿现实安稳，岁月静好，此生不再被辜负。
突然有点明白了90岁老人杨绛先生离世前写的那段话: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